【總結】解碼中國醫藥創新先鋒基因:四類成功模式 跨越三大“門檻”
日期:2015/12/23
創新沒有固定模式,但成功的創新都有其獨到之處與因果關系。在仿制藥研發舉步維艱、國家大力鼓勵創新的現狀下,國內代表性創新企業或在品種或在制劑的突破,無疑是有借鑒意義的。
2015,藥圈很精彩。
CRISPR-Cas9基因編輯技術獲“生命科學突破獎”成為藥界新貴:Vertex與CRISPR Therapeutics簽約開發用于囊腫性肺纖維化和鐮刀型貧血,而諾華和Juno希望其與CAR-T強強融合。
腫瘤免疫如日中天,領跑者BMS和Merck你來我往,適應癥領域一再拓展。
阿立哌唑的“智能藥片”被FDA受理,諾華要開發“機器人藥丸”希望能使糖尿病患者告別針頭和注射器,3D打印的左乙拉西坦片被FDA批準。制劑的同事感慨“自己的夢想照進了別人的現實”。
國內,“創新一哥”恒瑞轉讓PD-1抗體SHR-1210海外權益給Incyte,綠葉的利培酮緩釋微球有望成為本土首個赴美上市的NDA品種,信達與禮來簽了3個雙特異性抗體的開發協議。
在仿制藥研發舉步維艱、國家大力鼓勵創新的現狀下,國內代表性創新企業或在品種或在制劑的突破,無疑是有借鑒意義的。
代表企業為恒瑞應該毫無異議。關于恒瑞的各種分析很多,筆者2010年初入職場就聽同事講起恒瑞抗腫瘤藥的推廣能力,彼時驚嘆恒瑞的多西他賽、奧沙利鉑、伊立替康這些代表性化療藥物的銷售業績。而現在談起恒瑞,筆者更多的是感慨其創新能力之強大,其創新藥管線正逐步步入收獲期。
再來探究恒瑞的創新歷程。COX-2抑制劑艾瑞昔布1999年研發,2003年就進行了IND申請,2010年瑞格列汀、海曲泊帕、呋格列泛就赴美進行臨床,雖然放棄了進一步的開發,但積累了經驗。2012年建立抗體藥物研發平臺后,進步迅速,布局新靶點、ADC、雙抗、PD-1等前沿領域,領跑國內藥企研發。如果說“出名要趁早”是社會定律,那么“布局要趁早”或許就是恒瑞對國內創新最大的啟示。
如果說恒瑞靠著品種層面的不斷創新“一騎絕塵”,那么因利培酮緩釋微球“一朝成名”的綠葉則是靠著制劑創新勝出。
與新化合物開發相比,創新制劑一方面可避開激烈的仿制藥競爭,另一方面也能降低藥物開發風險。新的注冊分類條件下,制劑創新的空間會大大提升。
埃克替尼和西達苯胺,走完了新藥研發的整個歷程。一個被稱為醫藥業的“兩彈一星”,一個登上了新聞聯播頭條,可謂中國創新藥研發史上無法繞開的里程碑事件。兩者背景的關鍵詞均是“海歸博士團隊創辦”和“以自主知識產權創新藥物研究和開發為核心”。
埃克替尼為EGFR靶向藥物。2001年,首個口服小分子靶向藥物伊馬替尼上市,靶向抗腫瘤藥物的時代來臨;2003年,埃克替尼的參照藥物易瑞沙在美國和日本上市;2005年,埃克替尼進行IND申請,確證性試驗與易瑞沙頭對頭,快速推進上市。
當下,外企重磅品種不會放棄同步在國內開展國際多中心臨床研究的機會,而且國際多中心數據可以作為進口多中心依據。在這種背景下,埃克替尼對創新品種的最大提示意義也許就是:要想“揚名立萬”,品種一定要過硬,上市進程更是一定要快。前有國際巨頭公司,后有仿制藥公司,只是為了創新而創新,那么到上市時可能就只能感嘆“高成本無用功”了。
西達苯胺針對的是表觀遺傳領域的靶標HDAC。2006年,FDA批準伏立司他(Vorinostat)用于皮膚T細胞淋巴瘤(CTCL),象征著HDAC作為新穎藥物靶標的概念性驗證研究階段結束;2007年,人類基因組測序完成后,表觀遺傳學應運而生。而早在2002年,微芯的科學家們就開展了表觀遺傳對腫瘤復雜系統的調控、新型表觀遺傳調控劑類藥物的分子設計和抗腫瘤作用機制的探索和研究。西達苯胺的成功上市對國內創新最大的提示意義或許就是:注重基礎研究,打造與研究領域相適應的技術平臺是基礎,新藥沒有現成的機會,需要深入的探索。
百濟神州無疑是此類企業的代表。明星創業陣容讓其從一開始就備受關注,其研發團隊的組成讓業界望塵莫及。2010年成立的百濟神州,2013年5月和11月與默克的兩個轉讓協議(BGB-283和BGB-290)讓其聲名鵲起。雖然成立之初是立志做中國的“基因泰克”,但顯然其視野一直是國際化。看其研發管線上的品種,二代BRAF抑制劑、BTK抑制劑、PD-1/PD-L1都屬于國際前沿的開發品種。其臨床推進策略也選擇海外同步,無論是澳洲還是美國。2015年,百濟神州正式踏上了赴美IPO的旅程。百濟對國內創新的最大提示或許就是:如果有國際化的實力,就做國際化的事情,創新不能滿足于“本土新”。
歌禮、再鼎等優秀海歸代表團隊組成的企業,或合作引進,或獨自開發,借助資本的力量,在國內迅速推進療效足以媲美國際巨頭公司開發的品種。而華領采取“中西合璧,聯合創新”的運營模式,引進國外的品種,采取“核心團隊+大量開發外包+快速推進+資本投入”的虛擬研發模式。
在中國,開發滿足中國和全球患者醫療需求的產品和技術,借助資本的力量和外界合作快速推進,何嘗不都是創新策略的一種有益的嘗試。
和記黃埔醫藥由和記黃埔有限公司(和黃)全資投資,2002年成立,致力于研發具有自主知識產權的治療癌癥和自身免疫性疾病的藥物。有7個臨床階段候選藥物,其中3個分別與阿斯利康、禮來以及雀巢合作,5個已在Ⅰb期/Ⅱ期臨床試驗表現出積極效果。
東陽光藥業屬于東陽光集團,關注4個治療領域:感染、心血管、腫瘤和代謝。2002年成立至今,已申報的1.1類品種有7個。
或許就是“背靠大樹好乘涼”,依托財大氣粗的母體集團,至少不用天天為研發資金愁眉苦臉。對于國內面臨由開發“3類新藥”向創新藥轉型的研發單位來講,“if you can't beat them, then join them”也是一種選擇,用通俗的話講就是“抱大腿”。
所有的創新都離不開資本的支持,無論傳統藥企的“以仿養新”、“仿創結合”,還是新型藥企的合作、融資,都與資本市場緊密結合。無可否認的事實是:新藥研發成本不斷上漲,創新越來越是“高富帥”才能參與的游戲。
專業化分工越來越精細的今天,寄希望于一人精通藥物研發整個生態鏈的想法無疑是不切實際的。無論是內部決策,還是對合作單位(GLP、CRO等)的延伸管理,“讓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都不是僅僅局限于藥物研發領域的事情。
雖然我國已變為第二大醫藥市場,但美國仍是第一,國際合作越來越多,國際巨頭公司產品在國內上市的速度也在不斷加快。因此,創新不能寄希望于“本土新”,不然CFDA新的注冊分類也不會說要“全球新”了。
國家政策層面一再鼓勵,創新門檻越來越高。但應當看到的是,創新沒有固定模式,充分評估自身條件,選擇適合自己的路才是最應該做的,如此即便專注于晶型研究的晶云也能紅紅火火。
信息來源:醫藥經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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